被踹開撞到宮墻上,痛得五官扭曲。
“不要找死。”
一句低沉的話落下,而后,遠去。
余公公跟上了剛好看到這一幕,面色驚恐不己,雙手揮舞叫人,“你們快把他拉下去,快點!
還有雨曇閣的那些人,全都換了,換一批新的!”
.雪花飛揚,覆了太醫院一層。
幾個正整理藥材的宮女見沈厭禮來了,連忙行禮,“沈大人……叫最好的太醫來,”沈厭禮將人放下,斜睨了眾神色不明的人一眼,冷淡,“拒病不治,乃庸醫,平日里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幾個老太醫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彎著腰小跑上來,“對、對不起沈大人,我們馬上給小公子看病。”
伶舟憐依舊緊閉雙眼,雙唇之上皆是斑駁的血跡,在白皙如玉的皮膚上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李太醫是這里最有威望、資質最老的,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須,隔著一張輕薄的紗,給少年把脈了好一會兒。
須臾。
他眼珠子轉了轉,連忙抬開手,“啊……這伶舟小公子,得的不是肺癆,無需送往癘遷所隔離。”
“只是……”頓了頓,李太醫又道,“小公子的身體,可能活不過五年。”
他長長嘆息了一聲。
沈厭禮微微蹙眉,沒有說話。
驀然,他凝眸,冰冷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雙膝跪著,將頭埋得低低,身體還在顫抖的小太醫上。
沈厭禮挑眉,一步步朝他走過去。
聲音很低沉:“抬起頭來。”
那個小太醫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叫什么名字?”
沈厭禮又問,腰間佩劍脫鞘而出,一片冷光劃過,速度極快地挑起那人衣服上一簇不知何時掛上的殷紅花瓣。
他視線斜了斜,凝眸觀察。
低低開口:“朱砂梅,只有陛下的承清宮才有,你一介小太醫,去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