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
“你若不愛聽,我以后不說便是。”
他露出滿意的神色:“如此甚好。
為夫也不愿夫人天天提心吊膽。”
我斂著眉,不發(fā)一語。
他牽著我的手往床榻走去。
“父王已經(jīng)催了好幾次了,為夫得多努努力,好讓他們二老早日抱上孫子……”他俯身而下,灼熱的唇舌燙得嚇人。
我低垂著眉眼,眼里一片清明。
就在外衫漸解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世子殿下,世子妃,那位……那位叫胭脂的姑娘夜里突發(fā)熱癥,已經(jīng)燒到暈厥,嘴里不停地說著胡話!”
我呼吸一滯,看向李長奕。
果然下一秒,李長奕站起了身。
“大夫呢,給她看過沒有?”
門外的夏茵急忙說道:“秋桂去請了,可是胭脂姑娘一直在喊世子殿下,奴婢便想著來知會您一聲。”
李長奕匆匆穿上鞋襪,臨走之前,回頭望了我一眼。
“夫人,為夫去去就來。”
我攏了攏衣衫,冷眼看著他急切的背影越來越遠。
心臟如同破了個血淋淋的口子,陣陣涼風(fēng)從中穿過,帶來凜冽的寒風(fēng)。
我不認為胭脂的“熱癥”是意外。
她乃神醫(yī)谷棄徒,醫(yī)毒雙絕,自身百毒不侵。
若非故意所為,她絕不可能生病。
她是借著這場病,來向我挑釁罷了。
我從夜里等到天際泛白,李長奕一直沒有回來。
06當(dāng)天下午,胭脂找了上門。
她脫去了昨日破舊的衣裳,換上了一身名貴的綢緞。
向我走來的途中,胭脂身上的媚意和風(fēng)情無法阻擋般,惹得路過的每一個人都忍不住駐足欣賞。
她蔥段般白嫩細長的手指勾著自己的發(fā)絲,一雙惑人的眼眸纏著我。
“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