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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孩子健康,可因為是早產兒,又有一點窒息的傾向,一出生就被送到了保溫箱。
這期間,陸經年一次都沒有來看我,仿佛死了一般不聞不問。
然而三天后,我坐著輪椅到外面曬太陽時,卻看到他和陳楠正在玩樓下的抓娃娃機。
陳楠生龍活虎,面色紅潤,根本沒有半點生病的樣子。
她揪著身邊男人的衣袖,叉著腰撒嬌:“那個棕色的小熊好看,我就要那個嘛!”
陸經年無奈地笑著揉皺她的頭發,隨即一轉頭看到穿著病號服面無血色的我。
他皺著眉問:“你到哪里弄成這個鬼樣子?
就像面粉抹多了似的。”
“對了,你不是會抓娃娃嗎,過來給楠楠抓個小熊。”
要是在以前,我一定會為此跟他翻臉,大吵一架,可是現在,我一言不發地看了他片刻,轉過輪椅就走了。
陸經年一怔,竟然破天荒地沒有對我發火,而是追上我。
“你怎么坐上輪椅了?”
我蓋著毯子,他因此沒有注意到我已經變得扁平的肚子。
我搖了搖頭說這不重要。
陸經年頓了頓:“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和我生氣?
楠楠那時很危險,需要醫生,不過她沒什么大事,就是月經來了……”他欲蓋彌彰地正和我解釋,陳楠嬌軟柔弱的聲音鉆進耳朵。
“經年哥哥,人家的腿有些不舒服,走不動路,你能送送我嗎?”
陸經年立刻停下,他有些猶豫地看了看我。
“楠楠的腿傷到了,我送一下她。”
“你這這里等我,我馬上回來找你。”
我沒做聲,看向陳楠完好無損的腿。
“嗯,你去吧。”
在陸經年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那刻,我推著輪椅回了病房。
先辦完了出院手續,然后抱著襁褓里的孩子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