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岳母的命,我給她移植了一顆腎。
手術后出院那天,老婆沈婉在酒店給我舉辦了宴席接風洗塵。
酒過三巡,她的助理裝作無意間問道:“廷淵哥,少了一顆腎,那方面是不是不行了?
以后你就成太監了?”
嘲笑聲響徹包間,男人的尊嚴碎了一地。
我攥緊了拳頭,強壓怒火讓他道歉,可沈婉卻冷了臉:“陳皓不過是開個玩笑,好奇問一句,你至于發這么大火嗎?”
“不想吃就滾出去!”
在眾人看戲的目光里,她叫酒店保安將我轟出了房間。
轉頭不屑嘲笑:“缺了個腎還以為自己是正常男人呢?
我不嫌他殘廢就不錯了,還敢跟我甩臉。”
“現在除了我還有誰能要他?
等著吧,馬上就得回來給我跪下認錯!”
結婚八年,我給她道了無數次歉。
可唯獨這次,我覺得沒意思透了。
我轉身離開酒店,打車去律師朋友那,讓他給我擬了一份離婚協議。
朋友聽完我要離婚,立刻扶起眼鏡瞪大了眼。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當初你可是愛沈婉愛的要死要活,家里幾百億的產業都拋棄了,心甘情愿做了八年的家庭煮夫啊!”
“沒開玩笑,給我擬協議吧,凈身出戶,給她開的公司,我有其他辦法弄回來。”
我住院手術的事情他也知道,忍不住對我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你能想通就好,早就說沈婉配不上你,協議的事情交給我,弄好了我發你。”
走出律所,我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說自己這兩天收拾好東西就回去。
關于當年沖動跟沈婉結婚和家里鬧掰的事情,也鄭重地道了歉。
爸媽察覺到我情緒不對,怕我難過,叮囑我兩句就掛了電話。
回去路上打不到車,我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