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找到我時,我正坐在魅色門口的臺階上。
臉上因過敏生出的紅疹,雙目空洞的看著遠(yuǎn)處。
助理嚇了一跳,連忙帶我去醫(yī)院。
我木楞地被她帶走。
等到醫(yī)院后,助理給我遞來了一杯熱水。
看著裊裊升起的白霧,我想起了前世。
那時流行榜下捉婿,裴言學(xué)識好,樣貌也好。
連中三元后,他怕游街被太多未婚女子丟帕子,先放出消息,說自己早就未婚妻。
怕有人不死心,連夜讓人在胸前繡了‘已成親’幾個大字。
等他游街回來,我故意假裝發(fā)脾氣道:“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有了家世?”
裴言著急忙慌地想要解釋,臉都急紅了。
“我未曾……騙你,只有你一個!”
“那你說你成親了是怎么回事?”
我背過身去,做出一副不想聽他解釋的模樣。
“在我……我心里……你早已……已是我的妻子。”
他嚇得都結(jié)巴了,連忙伸出手發(fā)誓。
“我裴言此生此世只有宋琳一位妻子,若負(fù)宋琳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這件事已百年,卻在我的腦海中格外的清晰。
一想起裴言,心口總會脹脹得發(fā)疼。
摩挲著杯口,我努力壓下眼中的熱意。
一抬眸,恰好望見那張夢過無數(shù)次的臉。
他眼眸清澈,眼角的那顆小紅痣格外顯眼。
記得當(dāng)年裴言在路上遇見個算命的,說他眼下有痣,會孤獨終身。
氣得裴言一整日都沒吃飯,嘴里一直念叨著:“這道士學(xué)藝不精。”
沈昭的臉和裴言的臉慢慢重疊。
他是裴言,又不是裴言。
“宋菱,等昭昭醒了,你去跟昭昭道個歉。”
沈辭的話把我回憶中拉回。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