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燕國。
再次見面,便是攻打這個曾帶給我無盡苦難的國家。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冬日冷雨,琳瑯裹著一身寒氣進來。
見我仍裹著袍子坐在地上,她一把放下藥碗,將我抱到床上。
“小殿下,仔細著涼。”
琳瑯是新帝挑選來監(jiān)視我的武婢,有些拳腳。
旁人卻不知,她雖是行宮婢女,卻曾受我救命大恩。
故明為監(jiān)視,卻一直暗暗照顧我。
琳瑯身上的冷氣激得我一哆嗦。
我讓她尋機會為我傳出一個口信。
到了半夜,我開始高燒,仿佛回到了之前,那個時候,父皇還在。
“永寧公主嚴以寧,系朕嫡出,天資聰穎,德性純良,宜承大統(tǒng)。
特立為皇太女,以系天下之望,以承宗廟之祀。
布告天下,咸使聞之。”
慶德元年,父皇將十歲的我冊封為皇太女。
追封我已故母親為皇后,并下詔廢除選秀,只余一慶王府舊人冊封淑貴人,朝野震動。
淑貴人育有一子,我的庶長兄嚴以安,如今的新帝。
他長我兩歲,自小,便十分縱容和討好我。
十六歲那年,他的表弟進宮伴讀。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凌洲。
明晃晃的秋陽照亮了他年輕英俊的面容,寬松的藏青色袍子貼在身上。
軒然霞舉,積石如玉,列松如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