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不費吹灰之力拿到我的私印。
自然是枕邊之人。
胸口淤悶痛苦,手背凍瘡瘙癢,有些地方已經潰爛成膿。
我低頭笑笑,這雙手怕是快廢了。
等這幾大盆臟衣洗完,腰已經酸痛得站都站不起來,腦袋也燒得昏昏沉沉。
我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凌洲,你還準備在那里看多久?”
他走出暗處,沒有說話,只盯著我雙手的凍瘡,眼神緊緊暗暗。
我越狼狽,他越歡喜。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想跟這種眼里沒活的人說半個字。
結果他還是那個死樣,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以往偶有爭執,他也是這樣,不愿意低頭,不愿意哄我。
可這次,他越是不說話,我就越慌,有一種秘密即將被窺破的感覺。
我耍賴地伸出雙手,“阿洲,抱我。”
他有絲驚訝,我很久沒有這樣喚過他。
“愣著干嘛呀,要做就快點?!?/p>
我不耐煩的催促道。
反正他每次來找我,無非就是為了那么點事。
他嘆了口氣,半蹲下來將我抱起往里走。
待得進到內殿,我用力將他抵在床欄上,一邊親他一邊解衣裳。
只想快點完事把他趕走。
凌洲別開臉,“你發燒了?!?/p>
“你才騷呢!”
我一把推開他,“你把話說清楚!
咱倆到底是誰更貪色需索個沒完!”
“……你又不說話又不說話!
罵了我你還敢不說話!”
我抓起凌洲的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我說…你發燒了,身體很燙?!?/p>
“……”這什么頂級空耳,輪到我啞口無言。
他替我攏好衣服,熟練地將被子蓋在我身上。
凌洲的呼吸像窗外的風,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