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凌洲依舊沉默。
我突然明白,其實他從未珍惜過我。
“成了成了,公主,這便開始彈琴吧。”
太后又掂了一塊糕點進口,眼梢微抬,令道。
我早已痛得一頭冷汗,這一彈,十指連心,琴弦血沫四濺。
太后卻更加暢快:“公主琴藝果乃一絕?!?/p>
我忍著鉆心疼痛,冷冷盯著凌洲:“太后娘娘滿意便好。”
幾曲作罷,她盡興了,便讓凌洲送我回宮。
裊裊月光下,凌洲和我并肩而行,他身影高大,覆在我的影子上,變成一團。
以前父皇安排了太傅、少傅、太保教導我如何處理國家大事、政史文化、琴棋書畫、道德禮儀等等,課業(yè)十分繁重。
但一有空閑,我就拉著凌洲與我膩在一處,央他陪我爬樹抓魚、騎馬射箭。
在月下相依時,我總是雙頰酡紅:“阿洲,我就是你的依靠。”
可現(xiàn)在,我只覺得惡心。
“阿寧,我想辦法,帶你離開?!?/p>
四下無人時,凌洲一雙墨眸不復方才得凌厲,明明白白勾著心疼。
他眉心緊收,臉上亦繃得緊緊的,似是下了很大決心跟我說這句話。
我心中情緒翻滾,咬牙冷笑道:“來不及了?!?/p>
他不明所以,急得低吼:“我都已經(jīng)原諒你了,你為何還要置氣?”
我再也克制不住,一把甩開他的手,脫口便出:“我當年強迫你跟我歡好,如今你背叛我欺我辱我,是我的報應。
但我便不能恨了嗎?”
“你現(xiàn)在的意思是,你如今不再心存芥蒂了,我就該歌功頌德、感激涕零地回到你身邊,等你假裝忘記過去,分得我一分半絲的愛憐嗎?”
“嚴以安是個混蛋,淑貴人是個毒婦,但傷我最深的,是你,凌洲?!?/p>
凌洲全身僵持,嘴唇囁嚅說不出話。
我使勁擦干眼淚,轉身進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