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鐘曉霜認識是在二十年前。
當初我父親去世,母親重病。
母親費了很大勁才聯系上父親的老戰友鐘叔,把我托付給他。
高考后母親去世,我成了孤兒。
鐘叔便把我接回到他家,路上他說他有一個女兒比我小一歲,名叫曉霜。
沒過一會,我在門口見到了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女孩。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鐘曉霜。
此后的十年里我們相互陪伴,后來鐘叔也因病去世,走之前她把鐘曉霜交到我手上讓我照顧她一輩子。
我紅著眼點頭,三年后我們領證了。
婚后和所有夫妻一樣,我們的生活平淡且溫馨。
直到一年前,村里迎來了第一批下鄉知青。
張家駿是其中一位,因為知青點住不下,村長便把他安排在我們家的空房間里。
自從那以后,鐘曉霜便把我們之間的過往全都拋擲腦后。
張家駿身體不好,長得瘦瘦弱弱的,給他安排的農活他總是干不了,于是鐘曉霜便下班以后替他去掙工分,而我心疼她,便每次趕在她之前把活干完。
后來鐘曉霜為了給他安排工作更是把我寫的電力機車論文讓了出去,最終獲得組織上的一致好評。
就這樣張家駿的工作算是穩定下來了,住進了宿舍。
自打以后,鐘曉霜天天下班不著家。
就連過年當天我做了一桌子飯菜等她回來,然而等來的卻是她對我說:"家駿還不習慣鄉下的生活,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陪在他身邊。
"最開始我以為是她心疼張家駿家道中落下放到農村的經歷所導致的,直到那次,鐘曉霜同事過生日,我一進門剛好聽到她們的談話:“你對張家駿到底是什么感情?”
“我看你對他挺上心的。”
下一秒,就聽見鐘曉霜緩緩開口:“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身上有股書卷氣深深的吸引我。”
同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