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地有了一種難以言表的壓迫感。
見我半天沒回話,婢女訓斥我,“大膽,公主問話,你竟然無動于衷。”
我行了一個禮,大方地承認,“是。”
這么多年我以為我早已成了溫婉賢淑的貴女,到頭來還是擺脫不了這個狼女的身份。
公主嗤笑一聲,“果然長的和我很像。”
婢女譏諷道:“她一個下賤胚子怎能和公主你這萬金之軀比,也就是那張臉長得像了幾分而已,她連公主的一個腳趾頭都不如。”
婢女轉過來接著對我說:“你就是將公主學了十分像也白搭,一只野雞妄想成鳳,真是異想天開。”
我低頭不語,心中苦澀一片。
婢女罵的好。
自始至終在所有人的眼中,我都是那個可笑至極的替身。
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以為易戰塵就是我這輩子的救贖,是該被她罵醒。
突然,公主臉色巨變,死死盯著說,“那副耳墜,怎么在她哪,明明是戰塵哥哥答應要送我的生辰禮,定是那日我走得急,他來不及送出手。”
我不知不覺地摸上耳垂,這幅耳墜是我們大婚當日,易站塵親手為我戴上去的。
他說:“念之,這是我為你打造的,獨一無二,配上你這張臉真是絕美。”
我信以為真,視若珍寶。
原來只是一件送不出去的禮物,隨手打發了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