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憶那天的事,顧初夏都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凌遲。
但或許是過了這么多天了,她已經(jīng)開始免疫,至少不會像當初那樣子哭到近乎暈厥。
后來她偷偷去查過夏錦魚,知道了原來夏錦魚是他的初戀,而這些年來,他們都沒有忘記對方。
每一年的情人節(jié)前夕席赫幾乎都在外面出差,實際上是為愛遠渡重洋,只為維系和夏錦魚的唯一一點聯(lián)系。
至于為什么夏錦魚突然回國了,是因為夏錦魚她懷孕了。
顧初夏第一次和夏錦魚有交集,是她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上面附了一句話,還有一張孕檢B超報告單。
檢查人是夏錦魚,上面顯示的檢查時間是一周前。
“顧初夏,你輸了。”
六個字,讓顧初夏白了臉。
從那之后,那個陌生號碼幾乎每天都在和她更新夏錦魚的生活狀況,而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永遠都是席赫。
兩天前,那個號碼又發(fā)了最新的彩訊,是席赫抱著她狂啃的視頻。
夏錦魚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發(fā)來語音諷刺道:“席赫說你在床上就像個死人,連我一根腳趾頭都不如,你以為你席家少奶奶的位置坐穩(wěn)了嗎?
在我面前,你什么也不是。”
顧初夏看著這條短信,情緒激動到踩空樓梯,徑直摔了下去,剛剛在她身體里生根發(fā)芽一個多月的孩子化作一灘血水,離開了她的身體。
更可悲的是,胚胎流得不干凈。
她只能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任由醫(yī)生用冰冷的儀器把孕囊完完全全剝離子宮,然后把那一團血肉沖進下水道。
再醒來,便心灰意冷,取消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婚禮。
自從夏錦魚回來,他們做的每一件事就像刀子一般插在顧初夏的心里,一刀又一刀,刀刀見血。
顧初夏的愛意終于被耗盡。
在墳前站了許久,久到雙腿都快麻木了,才終于擦干眼淚,打了個電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