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淚水溢出眼眶,嘴角不自覺地往下癟,我將手抬起來在臉上胡亂地擦。
剛剛一直在我旁邊圍觀全程的一名女性遞給了我一張紙,還有一張名片。
我定睛一看,離婚律師溫沁。
我接過紙擦了擦眼淚,又將名片不動神色地放進衣服口袋里。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
醫生出來手術室,疲憊地摘下口罩,對著我和蔣遲無奈地搖了搖頭。
“老人年紀太大了,流血量也大,哎,我們已經盡力了。”
說完,他不再說話,徑直地穿過我們。
原本公公的葬禮需要蔣一銘來主持,但蔣遲說什么也不讓我們聯系他。
“他這個不孝子,不配做我大伯的兒子。就是可惜了大伯從小愛護那chusheng,養出了一個白眼狼出來!”
蔣遲說這話的時候,眼里的怒火幾乎壓制不住。
蔣遲算是蔣家學問最高,最有能力的人,所以他說的話大家都不去反駁。
就這樣,我和蔣遲聯系殯葬服務,就在我以為蔣一銘不會出現的時候,他出現了。
今天是公公下葬的日子,大家正準備一起出發給公公送行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蔣一銘的怒吼。
“林雅,你給我滾出來!誰讓你這么做的?你現在為了騙我回來,不惜聯合大家哄騙我是吧?行,真有你的!”
見到蔣一銘的那一瞬間,上一世瀕臨死亡的恐懼感強烈地涌向了我。
我抱著公公的遺詔,不受控制地發抖。
眼角流出了生理性地淚水。
“鬧夠了沒有?當初我們接連打幾個電話聯系你,你怎么說的?你在那賤女人那里什么都不肯聽我們說!你現在回來做出這幅樣子給誰看!滾!我們蔣家沒你這樣的chusheng!滾!”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蔣遲這么生氣。
“哥,林雅給你們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們一起聯合起來欺騙我!不行,我要找我爸問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配合林雅玩這一出鬧劇!”
說著,蔣一銘一邊大喊公公,一邊四處找公公的身影。
蔣遲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小心地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