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我看你是真能裝糊涂。”
許遠眼神躲閃,口中仍然在狡辯:
“我只是太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了,娘也總是催我傳宗接代。”
“你也知道,我們成婚五年,膝下仍然無所出。”
看著全然陌生的許遠,我問道:
“你是在怪我,沒有為你們許家誕下子嗣。”
“許遠,你要子嗣干什么?繼承你家里那三五畝薄田嗎?”
許遠聽了我的挖苦,凄然一笑:
“原來你就是這么想我的,當年,我可是為你放棄了仕途。”
我沒有被許遠的話打動,只說:
“是我逼你放棄的嗎?分明是你心甘情愿,倒貼上門當顧家贅婿。”
“那你就應該想清楚,自己會付出什么,畢竟,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許遠苦笑:
“姝兒,我竟不知,你是如此刻薄的女人。”
“是!是我自愿上門做贅婿的,可是贅婿難道沒有尊嚴嗎?”
“我就知道,你這些年來,何曾把我放在眼中?”
李嬌嬌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
“許郎,你真的是贅婿嗎?你怎么這么傻,為一個女人放棄大好前途!”
我毫不猶豫地點破了許遠的道貌岸然:
“為了我?這些年顧氏手中隨便漏點金銀,都夠你和你娘幾輩子吃喝不愁,綾羅滿身。”
“在外面,人人都尊你一聲許大人,為的是什么?為的是你借我的光,能和顧太后、和陛下攀上親戚。”
“當贅婿這幾年,你過得可比當個芝麻大的地方小官風光多了。”
一張休書拍到許遠面前:
“你覺得當贅婿沒尊嚴,不當便是,從此你許遠和我顧家再無關(guān)系。”
許遠看著休書二字,不可置信:
“即便是贅婿,也沒有女子休夫的道理,顧姝,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