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我問過他,明明林煙鷺那樣壞,為什么還要愛她。
傅寒聲格外認真的回答我:
「她任性,自私,有自己的怪癖,我比誰都清楚,所以我更擔心,沒有了我的庇護,她闖的禍誰來解決?」
我很想問出他,那這么多年來,他對我的善意呢?
直到此時此刻,我才想明白。
不過是他習慣性的給林煙鷺擦屁股,順手把我給哄了。
我卻自以為是,以為那是他對我的特殊對待。
我也偷偷翻過寧凌泉的日記。
上面的筆記,剛勁有力。
「我要拼命向上走,總有一天,我要俯視林煙鷺,讓她哭著給我求饒,然后死心塌地的愛上我。」
還有我的親生父母。
我聽見過媽媽躲在臥室里哭著小聲抱怨:
「為什么鷺鷺不是我的親女兒呢?」
她討厭我黝黑的皮膚,不喜歡我吃飯時永遠低著頭,討厭我總是唯唯諾諾,上不得臺面。
我的爸爸也時常看著我嘆氣,只說:
「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好像我的存在,成了他們最大的苦惱。
可那時的我還帶著最后的一點癡心妄想。
我對著鏡子一遍一遍的拉扯著笑容弧度,惡補著各種禮儀姿態。
傅寒聲的冷眼,我照單全收,寧凌泉要的機遇,我也竭力爭取。
可到頭來,沒有一個人多看我一眼。
漫無目的的游蕩著,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
夜很深,掉進深不見底的暗流里,再也沒有了掙扎的機會。
可還沒等我情緒平緩,爸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