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父母離開后的兩天,寧凌泉來了。
厚厚的風衣,眉頭緊鎖,我沒有搭理他,他就從天亮等到了天黑。
直到學校里的學生們都回家了,他才走上來和我搭話。
「為什么不好好治病?」
我轉頭問他:
「誰說我不好好治病了?」
他像是被話噎住,頓了一會,又問:
「這里這么窮,怎么治?」
我淡淡的回應著:
「這里離京市不遠,買張飛機票的錢我還是有的。」
他語氣很澀,像是蠻不理解的:
「為什么要折騰自己?」
我轉頭看他,明明認識了這么多年,我突然卻覺得他好陌生。
「不然呢?去等死才是我該做的事嗎?」
寧凌泉的眼神很復雜。
「晚楓,你嘴皮子厲害了不少。」
我冷哼一聲。
「是啊,說不定哪天就死了,不想受爛氣。」
我大步大步的走,寧凌泉沒有跟上來。
但往后的幾天,我用能莫名看到他的身影。
有點煩,其實。
剛好這天,是我去京市醫院復診的日子。
一個人的旅途,自在了不少,心里郁結許久的濁氣莫名也散了不少。
一通的檢查結束,醫生怨了我幾句為什么拖了這么久才來,我無奈的笑了笑。
如果在一個絕境里無縫銜接另一個絕境,我想我或許會被心理壓力壓垮。
我只是想逃出那個讓我難堪的環境,死就死吧,至少現在我很開心。
醫生說,就目前診斷結果,情況不算嚴重,手術需要盡快,樂觀來看,是完全可以痊愈的。
我完全沒有異議,垂直入院。
安排了床位之后,護士問了我一句:
「沒有家屬陪同嗎?」
我沒有猶豫的搖了搖頭。
「是,就我自己。」
但住院第二天,我就看見了病房外躊躇的傅寒聲。
好像很久沒見了,我禮貌的和他打了招呼,他也拘謹了起來,態度有些扭捏。
「晚楓,之前那些事,是我誤會你了,我重新了解清楚了,是我太沖動,傷害了你,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