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燈暗掉,我的眼睛也永久的閉上了。
大概是我生前怨氣很重,靈魂竟然來到了姚瑾含的身邊。
看著姚瑾含抱著死里逃生的許嘉述,激動到眼眶發紅,我的心也跌入了谷底。
我想問問姚瑾含,我們兩個同時被推入手術室的時候,她是否有那么一瞬間擔憂我的生死呢?答案是否定的,畢竟姚瑾含為了許嘉述的病,將我告上了法庭,姚瑾含找了業內最著名的律師,在她的宣判下,我到底還是敗了。
摘除我腎臟的時候,我在手術室里疼得汗水浸濕了后背,我給她打電話,語氣帶著乞求。
“老婆,我錯了好不好,不要摘我的腎臟,我真的好疼,我要死了。”
從未在姚瑾含面前服過軟的我,以為只要我認輸,將所有莫須有的罪名都攬下,姚瑾含是否會看在五年的感情里饒我一命?可姚瑾含在電話里冷笑。
“認錯是你該做的事,能救嘉述一命是你的造化,你別想著蒙混過關,別以為你把腎臟給了嘉述就不用道歉了,這么多年里,你傷害嘉述做得一樁樁一件件,等嘉述好了我再跟你算賬。
“你想死是嗎?那也得跟嘉述道完歉再死!”我試圖張張開裂的嘴,想否認那些子虛有的事不是我做的,可實在沒有力氣了。
姚瑾含像是沒解氣,惡狠狠對我說道。
“你這個樣子真讓我惡心!”隨著電話被掛斷,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連帶著對姚瑾含五年的喜歡,也隨之煙消云散。
姚瑾含說我惡心,可當初她嫁給我的時候,深情款款的對我說,她會愛我一輩子,我是她的首選,是她的例外和偏愛。
只是有了許嘉述,便忘了我這個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