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摔東西的聲音,還有父親的怒吼。
直到進門的那一刻我才跌坐在地上,我大口喘著氣,像是瀕死的魚。
絲毫沒有看見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
秦釗看著我狼狽倒在地上的樣子輕笑一聲。
你在裝什么可憐?
我背靠著門,連抬頭的力氣也沒了,還是沒好氣地朝他喊道。
出去。
曾經最寵的我的哥哥秦釗,會在我調皮磕破皮時,幫我吹傷口,笨拙地唱著童年的歌謠。
那時候我一哭他就會慌張地幫我擦著眼淚,嘴里說著誰欺負你了。
可后來我成了他嘴里那個欺負別人的人。
最親的人總會知道刀子戳哪最疼。
哥哥似乎看到了淚水,皺眉道。
做了那么多壞事,你怎么還有臉哭。
我哽咽著,這才發現自己哭了。
我讓你出去。
哥哥拽著我的手腕,試圖將我拽起來。
起來,去醫院跟淺淺道歉。
我感覺手腕要斷了,我用力掙脫束縛,手腕赫然出現刺眼的紅痕。
為什么要道歉!
我沒做錯什么,你們為什么要這樣逼我。
突然我感覺到額頭被什么覆蓋,視線被遮擋。
秦釗的聲音是久違的關心。
你發燒了,跟我去醫院。
虛假。
虛假得令人作嘔。
他想把我押到醫院被所有人審判,在心臟處最后捅上一把。
我聲音沙啞著。
我這就要走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讓我一個人安靜的離開。
秦釗只當我是燒糊涂了。
你在說什么胡話?
你以為這樣裝可憐就可以逃過懲罰嗎?
人都是一群瘋子,逼急了什么話也聽不進去,他們只會在自己認定的事情上,一條黑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