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骨灰盒等我哪一天火化。
秦釗竟真被說服,他倚著墻慢慢地滑落下去,就在那靜靜地看著病床上毫無生機的我。
倆人在這時達成了一致,房間安靜的出奇。
沒過多久陸恒之抱起我的身體離開了這里。
身后是追趕他的母親,或許母親到現(xiàn)在還沒有原諒自己的那一巴掌。
10.秦淺淺看上去像是瘋了,她披肩散發(fā),發(fā)絲沾滿了污垢。
在被帶到陸恒之的地下室時眼神慌亂,似乎收到了非人的懲罰。
她一邊走一邊跪,懇求得到原諒,可惜該道歉的對象已經(jīng)在天上飄了好幾天。
沒有人能做主原諒她。
她膝蓋破了皮,血印越來越大,還是朝著陸恒之重復(fù)地說著: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搶秦成雪的東西了。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搶了或許曾經(jīng)所有人會憐惜她這幅模樣。
陸恒之面露嫌棄,他只覺得一陣惡心。
他冷聲說道:你不是想嫁過來嗎?
如你愿了,你以后離不開這個地下室了。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秦淺淺一人在黑暗中。
沒過多久,他就聽說了秦淺淺zisha的消息。
他沒有太多反應(yīng),還是說了句:真是便宜她了。
陸恒之把我的骨灰?guī)г诹松磉叄铱傆X得他有病。
現(xiàn)在也變得神神叨叨,偶爾會對著空氣喊我的名字。
是我生前沒有得到過的溫柔。
我再看見他哭卻沒有太多動容。
我對陸恒之的恨似乎早就蓋過了愛意,我做不了太多。
看到他為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我就格外的高興。
再見父母時,他們竟一夜之間斑白了頭發(fā)。
他們在交談什么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我看到母親又把自己的眼睛哭腫。
畫面越來越模糊,陸恒之抱著我的骨灰坐在了陽光下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