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傅西深回國了。
而我在國外家庭醫生的復健治療下,也逐漸能恢復走路甚至是跳舞。
這段時間我一直屏蔽外界的消息。
直到傅叔叔生日那天,我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傅叔叔和傅阿姨來機場接我時,兩個人的頭發已經全部白完了。
我十分詫異。
傅叔叔和傅阿姨欲言又止,一直到我祭拜完我爸媽和寶寶,他們才緩緩開口:
“阿深他......被判了死刑,下個星期執行。”
我愕然。
蕭瑟晚風拂過,激起了我渾身的雞皮疙瘩。
“為什么?”
我問。
傅叔叔沉聲道:
“他從國外回來后,整個人就像丟了魂,回到家里一睡不起。高燒燒到四十度,燒了兩天后等再醒來,他睜眼的第一句話就是,‘爸媽,我好像把安安殺了......’。給我和你傅阿姨嚇瘋了,那段時間又聯系不上你,幸好有位老友在你家附近,他親自去看了你還健康安全的以后,我們才放下心來。”
我心頭一跳,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浮上心頭。
難道說,傅西深也重生了?
傅叔叔沒有察覺我的不對勁,繼續說:
“可西深從那天起,就越來越不對勁。他把家里關于你的所有東西都搜了出來,沒日沒夜地看。邊看邊哭邊笑,說什么‘為什么自己這么蠢,為什么要傷害安安?’、‘明明不是安安的錯!’、‘為什么我重生得這么晚!’......”
說到這兒,傅叔叔再也沒有力氣說下去,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淚痕。
傅阿姨繼續解釋:
“我和你傅叔叔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結果半路他跳車逃走,再也沒了音訊。”
“等再有消息,就是警方在一間地下室里,發現了兩具被折磨得如同骨架一般的尸體。尸體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