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會不愛我?
蕭乾,我不會愛你了。
我說著,解開衣裳。
拿喜燭照著胳膊的傷疤給他看:你那天沒看見,今天我仔細給你看看。
那一道道疤,是鞭子抽出來的。
勞山的有些鞭子里絞了鐵絲,抽上幾鞭就能要人命。
我剛去時,總有人拿鞭子抽我,卻又讓大夫幫我治療。
那時我才明白,有的人只是想折磨我。
蕭乾,你知道奶娘怎么死的嗎?
我看著蕭乾握著我的胳膊,手指泛白,唇瓣顫動,難掩內心慌亂。
淡淡笑著告訴他:因為勞山上管事都是男人啊。
他臉色變得蒼白,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奶娘雖然蒼老,但是風韻猶存。
為了護住我,鼓搗破裂而死。
你納了一個臟東西呢……我揚起嘴角,對著他笑得溫柔。
他想捂住我的嘴,可是手一哆嗦,讓我躲了開。
我在山上那幾年,日日夜夜都想問你一個問題。
蕭乾,我不過是說裴菁老纏著你真該死,你打我罵我都可以。
你為什么要誣陷我呢?
我自小生活富足,哪怕父母雙亡后,皇上的賞賜也極為豐厚,根本不需要為銀錢發愁,甚至對銀錢沒有概念,哪里需要縱容下仆搶占民田。
我空有郡主名號和帝后寵愛,實際上無權無勢,連貪贓枉法的機會都沒有。
更何況我一門心思鋪在他身上,連下人都認不全,哪里能縱容下仆、草菅人命。
他隨便找到的證據就能害我被躲了封號,判去勞山做苦役。
當真可笑。
可是現在我不怪你了。
我不恨你了。
裴添他生來就是天潢貴胄,是金枝玉葉的貴人,他受不了那么多苦。
蕭乾,你幫我救救他吧。
他幫我救了裴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