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銳送的毛絨掛件。
紫色的絨毛,看起來很軟和,和她冷色調的車內布置格格不入。
可也明艷鮮活,應該同周康銳帶給她的感覺一樣。
一路上,陳熠松沒有說話的心思,看著文獻睡著了。
到了五峰山后,許芳琳便一直張望,想找到周康銳的身影。
陳熠松裝不知道,什么都沒問。
到了山上的民宿,許芳琳便如愿看見了正在辦入住的周康銳。
陳熠松想,如果沒看見周康銳身邊站著的人是楚夢的話,許芳琳應該會更高興。
許芳琳上前一步,臉色很難看:“怎么是你們兩個一起來的?”楚夢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說:“許芳琳,你還真夠陰魂不散的?!?/p>
與周康銳二人世界的算盤落空,看見后面的陳熠松,她的一腔邪火便往他身上撒。
“陳熠松,市區里的商場不夠你去的?非要來五峰山上干嘛?”陳熠松一愣,涼涼地看她一眼:“腳長我身上,要你管?!?/p>
見陳熠松反駁,楚夢越發生氣:“誰稀罕管你,自己管不好女人要別人為你操心?!?/p>
陳熠松再好脾氣也難以忍受下去了:“你有病去治,行嗎?”眼見兩人要吵起來,周康銳立即裝模作樣地勸道:“哎呀!你們別吵了!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這點小事有什么好吵的?”陳熠松心口猛地一攥。
是啊,最好的朋友。
他和楚夢在一個院子里長大。
那時候,兩家的大人都很忙,沒空照顧小孩。
而楚夢家情況更特殊,父母聯姻,各玩各的,當小孩不存在。
她那時候是個悶葫蘆,餓了甚至都不說,還是陳熠松發現她暈屋里了。
之后的很多年,陳熠松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笑的,都會顧念到她,幾乎是當親妹妹一樣對待。
可之前,她為了追周康銳,竟然把他的論文都完完整整地發給了周康銳。
還不以為意,美名其曰同學間的互幫互助,就像自己以前幫她一樣……陳熠松回過神,深深看了楚夢一眼,然后一字一句道。
“我沒有這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