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顫抖,顯然是被眼前的陣仗嚇到了。
延安侯唐勝宗心中有氣,此時又喝了個大醉,本就憤怒沖動。
他當即拔劍就走了出去,邊走邊罵:“瑪德,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而胡惟庸和李存義則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躲在了一旁沒有露面,靜觀其變。
唐勝宗走到院內,就大喊著:“誰他媽的敢來我延安侯府鬧事兒?”
一個身穿甲胄的禁衛上前施了個禮,冷靜地說道:“延安侯,請你放下兵器,束手就擒,跟我們走。”
唐勝宗怒了,直接將劍架在了對方脖頸上:“你他媽是什么東西?
活膩歪了?敢讓我跟你們走?”
就在此時,一道冷聲響起:“延安侯,你想做什么?殺禁衛么?”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人身穿太子常服的男人走了過來,眉宇間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尊貴與威嚴,正是太子朱標。
看到朱標來了,唐勝宗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收起手中的長劍,躬身行禮道:“見過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朱標看著唐勝宗手中的長劍,目光冷冽地說道:“還不放下劍?你要對本太子拔劍么?”
唐勝宗雖然酒醉,但理智尚存,他知道對太子揮劍意味著什么,那可是真真切切的謀逆之罪,足以讓他唐家滿門抄斬!
于是,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與不甘,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長劍,躬身行禮道:“太子殿下息怒,微臣一時沖動,還望殿下海涵。”
朱標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延安侯唐勝宗,本太子今日奉旨抄你的家。來人!”
他猛地一揮手,禁衛們迅速行動,開始有條不紊地抄家,同時,兩名禁衛上前,一左一右押住了唐勝宗。
正當場面一片混亂之時,忽然有禁衛匆匆上前,在朱標耳邊低語了幾句。
朱標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他目光如刀,掃視四周,隨后冷聲道:“帶過來。”
不一會兒,四名禁衛簇擁著胡惟庸和李存義走了過來。
二人臉色鐵青,顯然沒料到會在這里與朱標碰面。
他們看到是太子朱標親自來抄家,意識到問題嚴重,害怕他們的事情暴露,于是本想趁著夜色悄悄離開。
卻沒想到前后院子都被禁衛堵得嚴嚴實實,根本無法脫身。
朱標看著眼前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巧啊,丞相大人和李大人也在延安侯府,今晚這延安侯府真是好生熱鬧。”
胡惟庸強作鎮定,笑呵呵地回應道:“太子殿下說笑了,我們不過是晚上聚會,喝些酒,聊聊天,這沒什么吧?”
朱標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當然沒什么,今晚月色正好,三位又是朝廷重臣,私下里喝些酒,聊聊天,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本太子沒想到,三位大人會如此湊巧地聚在了一起。”
唐勝宗心中不甘,掙扎著喊道:“太子殿下,微臣為大明朝立過無數戰功,為何突然要抓我?我犯了何罪?”
朱標冷冷地看著他,說道:“延安侯,你當真不知自己犯了何罪嗎?”
唐勝宗喊道:“臣……臣冤枉啊!還請太子殿下明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