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壓陸氏的人可不是我,你怎么不求求他?”
宋輕語笑了笑,面上仍舊笑著,卻笑意不達眼底,“更何況,陸與洲,我們從前的感情,不是早就被你消耗掉了嗎?”
在他瞞著她和別人訂婚,只打算把她當個情人養(yǎng)在身邊的時候;
在他用法語和他那些兄弟們肆意嘲笑貶低她,從未想過出言阻止的時候;
在安梔寧和他那些兄弟造謠她,他卻安安心心當起了隱形人的時候。
如今他又跑來跟她提以前的感情,那他那些時候,怎么沒想起來,他們曾經(jīng)有感情?
此話一出,陸與洲的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了起來,這一刻,他只覺得喉間苦澀,讓他連吞咽都顯得費力了起來。
“阿語,我知道錯了,我給你道歉,可再這樣下去,陸氏真的會承受不住的……”
她仍舊無所謂的聳聳肩,“陸氏承受不住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陸與洲,他們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你又憑什么認為,你輕飄飄一句道歉,就能將自己從中摘出去?”
“可我從來沒有對你做過那些事!”他滿臉著急,試圖為自己辯解,卻看見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她連那一分虛假的笑意都再吝嗇維持,
“你是沒有做過,你不過就是冷眼旁觀罷了,陸與洲,像你這樣的旁觀者,才最可惡。”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眼里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陸與洲,就是因為你的旁觀,所以你的兄弟才會那樣對我惡語相向,就是因為你的旁觀,才給了安梔寧一次次傷害我的機會,現(xiàn)在你卻說,你沒有做過?”
“好啊,你說你沒有做過,我也說我沒有打壓過陸氏,陸氏的忙,我?guī)筒涣恕!?/p>
說完,她音量抬高,“Linda,送客。”
Linda應(yīng)聲推開辦公室的門,臉上是十分官方的笑容,“請吧,陸總。”
他還想說些什么,宋輕語卻已經(jīng)拉著紀興澤直接越過她朝著外面走去。
反正她是總裁,翹一會兒班也沒有人管她,至于辦公室里的那個人,有Linda盯著送他離開,辦公室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所以,我們?nèi)コ允裁矗课鞑瓦€是家常菜?許久沒吃,有點想吃家常菜了。”
“那就家常菜吧,我都聽你的。”
紀興澤眉眼舒展,與初見時的沉默寡言已經(jīng)完全不同,她回頭,朝他挑了挑眉,“你怎么什么都聽我的?”
他腳步突然頓住,看向她時,無比鄭重的眼神讓她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剛想轉(zhuǎn)移話題繼續(xù)往前走,他的聲音已從身后追了上來,
“因為,阿語,我喜歡你。”
他的告白顯得有些突然,又有些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的腳步頓住,回頭看他時,不由嘆了一口氣,“可是……”
“我知道,你說過,你現(xiàn)在還不想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所以,等你想接受的時候,我能當?shù)谝粋€嗎?”
他的眸子如星河璀璨,她看著他眼中閃爍的光,那句拒絕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
她笑了笑,“既然你這么誠心的問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吧!”
他同樣回以一笑,無視掉她話的“勉為其難”,順從本心將她摟緊懷里。
紀興澤等了數(shù)個寂寞冬夏,他相信,下一個冬夏,寂寞的人不會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