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天,她再次重蹈覆轍,除了周毅川之外,宋明珠想不到,還有誰能夠記得她。好像,除了周毅川之外,宋明珠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在乎她的一切。裴梟嗎?可是她的哥哥已經變了。以前的他們相依為命,但是現在,哥哥身邊早,他有了自己的家人。就算是哪天她死了。時光境遷,時間也會把她從裴梟的記憶中抹去。沒有人會在乎,一個孤兒。更沒有在乎,一個普通人消失不見。…到了后半夜,雪越大越大。落地窗前,映射著男人偉岸修長的身軀,散發著一絲寒意。海市與帝都不同,海市的繁華耀眼的璀璨,是世界第一大經歷貿易開發區。高遠站在伸手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位置,“這個時間,叫明珠小姐,是不是有些太晚了?”“明珠小姐,估計已經睡下了。”裴梟轉過身來,走到酒柜前,放下紅酒杯,手邊是一瓶早就見底的紅酒,那雙陰鷙充滿雙眸,冷意未散去,“見到了裴顏之外,她對明珠說了什么?”高遠如實的說,“什么都沒有說。”“當時明珠小姐,也是急著離開。”裴梟閉了閉眼,試圖將那股疼痛壓下去,他擺了擺手。高遠頷首點頭,推到門外之后,才轉身離開,他未走遠,倏然就聽到了從總統套房里傳來倒地的悶聲。一輛開向海市人民醫院的救護車。除了高遠之外,一起跟隨的還有裴顏。之所以這么巧合,是因為,小與想要找爸爸,鬧得厲害。裴顏沒有辦法,只能帶他過來。其實從一開始,裴顏并不知道,裴梟也會這么巧出現在這里。他說過,不會干預,她跟孩子的事。裴顏好久沒有見過孩子,就把他帶來了。昏黃的燈光在走廊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偶爾傳來醫生與護士急促的對話聲急救的手術室外。裴顏站在手術室的門口,她的雙手緊握在一起,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目光透過半透明的玻璃門,緊緊地盯著手術室內的動向,但那里只有一片朦朧的燈光和忙碌的人影。“你沒有告訴他,不能喝酒嗎?”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默。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了裴顏的心上。裴顏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抬頭看向高遠,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該管管他。”高遠:“除了夫人,沒有人敢讓裴總做什么。”“有勞裴小姐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