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一聲輕喚,仿若穿過重重迷霧,綿軟無力地飄進黎云耳中。
黎云悠悠轉醒,腦袋昏沉得厲害,眼前影影綽綽,似有兩個模糊身影在晃。
他用力眨了幾下眼,眸中尚存幾分惺忪。
“師父,還難受嗎?”
茯生的聲音透著關切,眼下那兩片淡淡烏青,盡顯憔悴。
他雙手穩穩端著杯茶,幾步上前,“師父,喝點茶潤潤喉。”
黎云借茯生之力坐起身,接過茶盞輕抿一口,“好些了……就是腦袋還有些暈,茯生,到底發生什么了?”
“沒什么,只是你險些與人雙修。”
一旁墨發仙人冷冷開口,白紗覆眼,看不清神色,這話卻如驚雷。
“咳咳咳……什么?!”
黎云一口茶猛嗆出來,茯生眼疾手快,迅速遞上手帕,黎云顧不上擦拭,目光定在茯生臉上傷口,以及染血衣袖上。
“初逍打的?
怎么回事?
傷得重不重?”
黎云心急如焚,伸手便要拽茯生查看經脈。
茯生抬手輕搭黎云手腕,稍稍用力,似想借此傳遞安撫之意,“師父,您放心,我沒事,都是小傷。”
墨發仙人瞥他幾眼,暗自腹誹:骨頭筋脈斷了幾根,還逞強。
“師父。”
茯生搬來木凳,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從今往后,莫要再與初逍來往。”
黎云一怔,極少見茯生這般鄭重模樣,心下也跟著凝重起來。
他怎會不懂親手養大的徒兒性子?
能讓茯生怒成這樣,初逍定是犯了不可饒恕之錯。
墨發仙人見氣氛凝重,忙岔開話:“你赴約那晚,還記得發生何事嗎?”
黎云皺眉沉思,滿心疑惑,絞盡腦汁回想,半晌搖了搖頭:“記不得了,只記得隨初逍進了包廂,之后便一片空白。”
許是因為經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