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
“紅酥手,黃藤酒”,自古以來,女人都是酒局不可或缺的部分。
清雅只是“月野”的保護色,金錢、權力、欲望才是真正的底色。
“月野”作為海城首屈一指的高檔會所,當然也有常人望塵莫及的美色。
旗袍女子團扇搖曳,身形婀娜,吳儂軟語,好不魅人。
許云惜身為女人,又是設宴方,不選這項服務的同時,也便選擇了為難自己。
三兩白酒下去,原本空空如也的胃狂肆叫囂,她都站不穩了,把住桌沿的指關節泛白。
幫忙引薦的陸總見狀輕笑一聲,拿起筷子,“老趙你不趕緊品嘗佳肴,和人小姑娘拼什么酒。
美食當前,我可不管你了,月野這道軟兜長魚可是一絕。”
他夾起一塊,“微顫似跳,火候剛好。”
入口,眉頭一挑,贊不絕口:“嗯,入口即化,唇齒生香,來,云惜,你也嘗嘗。”
陸總用公筷給她夾了幾塊,眼神示意。
兩家合作很久,他認可許云惜的能力,賞識她的膽氣,也同情其遭遇。
許云惜心領神會,趕緊吃了幾口墊補。
“月野”走中式古典風,到處雕梁畫棟,金石絲竹不絕于耳,菜色也以傳統淮揚菜為主。
海城那些上了年紀又愛附庸風雅之人最愛來此。
趙總顯然不是這種。
他是老饕,貪嘴得很。
不過今晚滿桌佳肴,己經入不了他的眼。
幾杯下肚,原形畢露,目光不加掩飾地赤裸。
那女人只是垂眸坐在那兒,不討好,甚至什么都沒說,卻勝過投懷送抱的女人無數。
越看,越是心癢難耐。
冷白皮染上一層清透的桃粉,杏眸水霧濛濛,好似盛滿江南煙雨,朦朦朧朧,叫人欲罷不能。
恨不能立刻揭去她的面紗,體驗內里是暖是冷,是故作驕矜還是清冷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