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沒有家呢?”
小姑娘氣質不俗,長得好看,衣著光鮮,出入高端會所,他還以為是哪家千金呢。
沒家的話,怕不是……保安大叔嘆了口氣,“職業不分貴賤,你一小姑娘背井離鄉的也不容易,租的房子也是家,此心安處是吾鄉……”話音未落,一輛黑色布加迪威龍急停在路邊。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午夜的寂靜。
車門開啟,猶如蝙蝠緩緩張開雙翼,宣告出對暗夜的絕對統御權。
許云惜聽聞熟悉的聲音,立馬站起來。
然而裝滿酒意的大腦昏沉,搖搖晃晃就要往一邊倒。
保安大叔剛想伸手,一記猛拳揮了過來,“你特么碰她哪兒呢?”
男人一身黑衣,頎長冷峻,儼如黑面煞神。
“哎?”
保安大叔捂住胖胖的臉,委屈又無奈,“你這年輕人怎么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你沒看到我是怕她摔了嗎?”
醉意被盛夏的燥熱催發,化為鋪天蓋地的網,罩在頭頂。
許云惜一頭栽倒在地。
心臟狠狠一縮,下頜繃出凌厲的弧線,季北塵大步上前。
“許云惜,你別跟我裝。”
“許云惜,醒醒。”
“許云惜!”
保安大叔忍不住翻白眼:年紀輕輕腦子就不好使了。
“我說你就不能溫柔點兒嘛?
人家小姑娘喝醉了,剛才還站那兒吐呢!
你這又是拍又是搖的,她不是更難受么?”
季北塵充耳不聞,打橫抱起許云惜塞進車里。
“哎,你怎么不聽人說話呢?
你和這個小姑娘什么關系啊?”
瞧著兇神惡煞,動作又粗魯至極。
“轟——”又是一陣轟鳴,囂張的布加迪威龍揚長而去,與黑夜融為一體。
保安大叔盯著“海ACX999”的車牌,后知后覺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