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頭的巨石才算落地。
季北塵是特邀嘉賓,需要上臺講話,講話稿她早就擬好了,照著念便是,其實她在不在倒沒什么影響。
許云惜默默降低車速。
誰知左腳剛邁進辦公室,總裁辦主任麻不凡一臉凝重地迎上來,當眾宣布——“許、許云惜,你今天遲到,貽誤季總行程,造成惡劣影響,責令你寫五千字書面檢討,同時扣除本月績效及年終獎,以示懲戒。”
許云惜微微一怔。
眾人交頭接耳。
她原是公司副總裁,季北塵上任后她成了總裁特別助理。
雖是助理,不比其他打工人,不靠薪水與獎金度日。
這個懲戒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麻不凡中氣十足地咳嗽一聲,警示眾人安心工作。
對她卻輕聲細語,“許助,你怎么會遲到?
今天的活動很重要。”
許云惜遲到己屬罕見,更罕見的是,季總居然準時出現。
這兩人不是住一起嗎?
難道不同床?
許云惜神色淡淡,“以后不會了。”
“昨晚還順利嗎?”
“順利。”
兩人關系比較尷尬。
按理說總裁辦麻不凡說了算,但她首接對季北塵負責,沒必要對他回報。
麻不凡很識趣,“還得是許助,有你出馬,事半功倍。
放心,我會找個合適機會和季總求求情。”
他煞有介事地抬手,又默默收回去。
老虎屁股摸不得,老虎的夫人更是碰不得。
許云惜微一點頭,“算了。”
這種懲戒過家家似的,對她來說不痛不癢。
男人至死是少年。
再怎么故作穩重,季北塵依然是那個初見就很幼稚的小男生。
季北塵不在公司,不會一天找她八百趟,許云惜效率奇高,不到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