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塵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山雨欲來的陰狠游走于俊臉,“去見誰?
聊什么?
為什么不接電話?
嗯?”
根本等不及回應(yīng),季北塵扯下她的包,翻出手機,用手機抬起她的下巴,黑眸躍起幽暗不明的光火。
“你的手機是擺設(shè)么?”
“還是唯獨不肯接我的電話?”
“砰——”他狠狠往地上一摔。
手機西分五裂,聲音震耳欲聾。
眾人呆若木雞,連呼吸都放緩,極力降低存在感。
隨后包也被扔出去,東西西散滾地。
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冷寂空間里顯得尤為吵鬧。
一陣尖銳耳鳴突然與心跳同頻,許云惜心慌難受,出于本能捏了下耳朵。
忽又意識到什么,猛地抬頭。
季北塵正死死盯著她,青筋爆得猙獰,眼底幾乎要凝出血來。
骨節(jié)分明的手突然伸向她的頸。
說時遲那時快,她順勢牽上去,十指相扣。
眉眼坦然又鎮(zhèn)定,“我去吃飯曬太陽了,北塵,我們回辦公室去說,好不好?”
員工們都在看。
不只本層,其他層不少員工都貓在樓梯間。
外界關(guān)于兩人的傳聞很多,盡管猜得八九不離十,到底只是傳聞。
一個會當(dāng)眾發(fā)瘋又有暴力傾向的掌權(quán)人,實在不利于公司的長遠發(fā)展。
許云惜拎得很清,邁出的步伐堅定從容。
見他不動,她又拉拉他的手,再尋常不過的嗓音,“走啊~”她的手軟軟的涼涼的,像冰雪消融在掌心,莫名舒適。
聲音一如既往,往日聽來太清冷太淡漠,對此刻怒氣騰騰的他卻剛剛好。
季北塵被她牽著走。
路過被摔爛的飯團,神情一黯。
眾人瞠目結(jié)舌——“我還以為是家暴第一現(xiàn)場,結(jié)果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