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便懂了,他稍顯猶豫,并未作聲。
見狀,胖子急忙扯了扯對方的袖擺,聲音也不自覺大了幾分,“怕甚?
這陸家兄妹茍且己是人盡皆知,何況那陸正辱妹在先,投湖自盡在后,即便咱倆那啥被逮住又如何?”
瘦子見他聲音有些大,急忙伸手去捂他的嘴。
胖子眉頭一皺扭頭躲開,“到時候便說這娘們兒不守婦德先勾引我們,陸元德那老東西還敢聲張不成?
他還嫌陸家在杭州不夠丟人?”
瘦子見他眼神隱有幾分狠厲,心頭陡然一跳。
“唉......子規你為何這般糊涂,瑜兒可是你妹妹呀,妄你還是讀書人。”
“都是我不好,平日對你疏于管教,都怪我......你去了便去了罷,還留下爛攤子與我,我就是命苦,少不更事便被爹娘賣與陸家,好日子沒過幾天,委屈沒少受一點!”
女人越說越是心酸,淚眼婆娑的看向供桌后那張床,那床上此刻用白布蓋著一個人。
她捻起衣袖輕輕擦拭眼角,越想越不是個滋味,情緒激動之際,揮袖一把推翻供桌,叮叮當當,盛著飯食果蔬的盤子碎了一地。
“年紀輕輕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
好好一個舉人大好前途都不要!”
“為了一個女子便連性命也不要了?!
我好叫你不懂事!
我叫你不愛惜生命!”
她踢開腳邊的果子,許是用力過猛磕到了腳,嘶了一聲輕咬下唇、表情微微扭曲,她忍痛一瘸一拐的邁步走到床前,一把掀開白布,“起來!
你給我起來!!”
定定的注視著床上一動不動的男子,布滿霧氣的眸子飽含委屈、怨氣,十分復雜。
董氏怔怔的看著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前幾日還活蹦亂跳好端端的大活人,還吆喝著中了舉人要做官的一個人,轉眼就這么沒了......一切是那樣的突然,就好似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