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州正在驗血部那拿化驗單。而我則聽從醫生的指示去驗血部抽血檢查。這不,我剛跨進驗血部,就跟那男人撞了個正著。我看見是他,條件反射地,拔腿就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跑,反正心里就是虛得很。而且那天晚上,我那樣求著他歡好,這會看見他,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然而可能是昏睡了三天,沒吃飯,沒體力的緣故。我跑了一會就累得不行,扶在一側的墻壁上喘粗氣。賀知州身高腿長的,一下子就追上來了。他站在我身后,低沉的嗓音透著冷笑:“跑啊,繼續跑啊。”我穩了穩氣息,轉身靠在墻壁上看著他。我沖他笑:“好巧呀。”賀知州沉沉地看著我,好看的眉頭輕輕皺起。“怎么不在酒店好好待著,跑醫院來做什么?”頓了頓,他語氣有幾分急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呃......我頭有點痛,可能有點發燒,所以就過來看看。”這男人精得很,反正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寶寶的存在。“頭痛?”賀知州忽然伸手過來碰我的額頭。我下意識躲開。他蹙了蹙眉,臉色有些沉。“果然,你總是這樣,一清醒就翻臉不認人。”他沉悶的嗓音里多少帶了些怨怒。我捏緊背在身后的抽血單,想到那天晚上到底還是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我這一生可能就完了。雖然他很多時候都很過分,但我之前對他也不好,這也算扯平了。我看向他,正想跟他說幾句軟話。他忽然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那眼神看得我沒由來地心慌。我緊貼在墻壁上,緊張地問:“怎么了?干嘛這樣看著我?”“那天晚上,他們說......你肚子里懷了寶寶?”他說著,如鷹般銳利的眸子頓時看向我的腹部。我的心猛地一跳,連忙否認:“沒有啊,我沒有懷寶寶,他們是為了污蔑我,瞎說的。”“真的?”他像是不信一般,忽然貼近我,看我的眸光銳利得像是要將我洞穿。我極力地穩住心里的慌亂,坦然地迎向他黑沉的眸子:“真的,我沒有懷寶寶,你看哈,你那么想要寶寶,我要是真懷了,還不得趕緊用這寶寶要挾你給錢我?”我這樣說,也只是想打消他的懷疑。沒想到他的臉色忽然就黑沉下來,那眼神也泛著寒意。他伸手抵在我身側,目光冷然兇狠:“你懷我的孩子,就是為了錢?”我:......是我沒說到重點,還是他沒抓住重點?為避免他生氣,我斟酌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打個比方。”他忽然嗤笑了一聲,譏諷道:“幸好你沒懷,不然這孩子成為你撈錢的工具,多可悲。”呃......隨便他怎么說我吧,只要他相信我沒有懷寶寶,將來不跟我搶寶寶就行。“唐安然......”賀知州盯著我,深邃的眸子里忽然透著幾抹失望,和一抹說不清的悲涼。他說:“你真的沒有心。”我心里難過又自嘲。他總說我沒有心,可如果我沒有心,看見他和顧青青在一起時,我的心又為什么會那么痛?他埋怨我沒有心的時候,可曾想過,他喜歡的人是顧青青啊。我又為什么要在一個厭惡我的人面前表現出我的真心?那不是自取其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