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侯府沒落那年,我跪求溫家收回婚約,表哥多年深情成了一場笑話。
三年后,他高中狀元,不顧家人阻攔,跪求圣上給我倆賜了婚。
一時間,狀元郎人品才學俱佳,在京城傳為佳話。
所有人都說,我們青梅竹馬,他對我用情至深。
但后來,他一個又一個的紅顏知己,讓我徹底變成了笑話。
我守著那舊藥罐,安安靜靜,再不哭鬧。
而他卻發了瘋。
可他不知,這婚后被他折磨的兩年,已經是我向上天借來的。
和表哥成親近兩年,他的紅顏知己,沒有五十,也有三十,我權當不知,但是讓他接連一月都外宿不歸的,這還是頭一位。
再過三日就是中秋了,婆母遣人來說,總宿在外面不像樣子,讓我張羅把人納回家。
我的夫君,也是母親的遠房表侄,溫霽云,堂堂溫伯侯府嫡長孫,新科狀元,最年輕的禮部侍郎。風頭無兩時,又娶了我這個沒落世家的青梅,人品才學俱佳,他名聲不能這樣毀了。
如果只是婆母的催促,我吩咐下人去就是,但方大夫說,若想平安生產,這天山雪蓮務必早日尋到。
我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全靠這雪蓮最后吊著我一口氣了。
若不是前幾日方大夫診出我懷孕近兩月,我從未想過再拖延時日。
服完今日的湯藥,我對著鏡子開始收拾自己,口脂又見底了。
日日服藥已經成了習慣,為了讓婢女銀杏少紅幾次眼,再苦我都能面無表情幾口咽下。她只知這是我調理體寒之癥的補藥,不知自我有孕以來,這方子已經越下越重。
有幾次,我都在她轉身之后狂嘔不止。為了遮掩我越來越白的唇色,只能涂越來越厚的口脂。
人人都知狀元郎文采了得,下職后喜歡去青舍,以文會友。
這青舍我也熟,他有固定的雅間,我敲門就可以進。
但今天,來福卻面露難色攔住了我,“夫人您稍等,我進去通傳。”
已經邁出半步的腳,又收了回來。
一盞茶的功夫,我才被迎進來。
撲面而來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