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去取藥順便買回來的。
一個小酥餅下肚,銀杏也端著藥進來了,“夫人,該喝藥了。”
我心滿意足打了個嗝,指了指裝酥餅的油紙包,“還是你懂我。”
她一臉疑惑,“奴婢回來時這餅就在桌上了,不是您差人去買的嗎?”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銀杏這次帶回來的藥更苦了。
一口氣喝完,我幾乎要落淚。
“再吃個酥餅壓壓?”銀杏已經把餅遞到我手邊,“難得您今天吃得下。小姐,您再瘦下去,我,我,我實在是害怕……”
母親去世前的幾個月也是瘦得厲害,雖然銀杏年紀小不曾見過,但也聽年長的嬤嬤們說過。
我拿帕子給銀杏擦掉眼淚,“傻丫頭哭什么,我不是一直好好喝藥了嗎,放大夫也說了,慢慢調理就會好了。我這會兒還想吃呢,來碗熱乎的小餛飩可好?”
“好,奴婢這就去做。”
銀杏最愛聽我想吃什么,立刻擦眼淚往外走。
幾次想嘔我都努力壓下去,自從知道有了身孕,我總想再和這病對抗一下。
想著咸口的東西總能壓一點,我雖已沒有胃口,還是又掰了半個酥餅,一點一點往嘴里塞。
突然手上的餅被人一把奪走,“早已不喜歡的東西,為何還要勉強自己?”
溫霽云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手里那角酥餅已經被他攥成渣渣,。
我一時不察,咳了兩聲直接吐了出來。
溫霽云的官服瞬間沾滿褐色藥汁,一身狼狽。
“對不起……表哥,我不是故意的。”
“你到底是多厭惡我?”他最是愛干凈,第一次被我弄得如此不堪。
一個文質彬彬的君子,今日硬是被我逼著說出很多狠戾的語言。
“月兒,你的唇,為何如此蒼白?你的臉色……”
怕是口脂已經掉了,我捂住嘴,“最近肚子不舒服,等過幾天就好了。”
我總拿肚子不舒服當借口,他也已經聽習慣了,“湯婆子呢?怎么沒用上?”
“這才幾月天就用那個,我不覺得冷呢。方大夫給用著藥呢,慢慢就會調理好的。只是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