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衛昭最寵的未婚妻。
他感激我為救他傷了臉。
八年來,把我疼得要星星不給月亮。
卻在大婚前三個月,公然悔婚。
一門之隔,我聽到他說:
“她那張丑臉,如何配作我將軍府的主母。”
“我也不是不要她,待昭儀入府,我會給她貴妾的身份抬她入門。”
轉頭看見我,他眸光一閃:
“昭儀身份尊貴,在她手底下做妾,也算不得虧待你。”
“何況你傷了臉,除了我還有誰肯要你。”
可他錯了,江南的表哥派了八個媒婆前來說親。
這一次,我同意了。
衛昭高頭大馬迎娶侯府嫡女那天。
我乘船而下回了江南。
擦肩而過時,衛昭卻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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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很好,娘,我愿意。”
聽我愿意嫁給江南的表哥,阿娘瞬間哭紅了眼。
心疼得將我攬進懷里輕聲安慰:
“好孩子,想清楚了便好,阿娘不會害你的。”
庚帖一換,我便成了表哥的未婚妻。
衛昭再也不用害怕我挾恩圖報,而左右為難了。
窗外朔風卷大雪,自門縫鉆進來灌了我好大一口,嗆得我咳出了一臉的眼淚來。
我哭,娘也跟著哭。
“寶珠啊,你若實在放不下,娘撇下老臉再去求將軍一次可好。”
輕輕幫娘擦去臉上的淚水時,我強扯出了三分笑意:
“娘在說胡話了,寶珠已是表哥的未婚妻,與衛家再無半分干系。”
“可是,衛昭從前分明最疼你的。”
我摸了摸眼尾那道猙獰的疤,自嘲般笑了一聲:
“他愛與憎的,都是這道疤,從來不是我商女宋寶珠。”
八年前,我本是商船上的賣花女,在元宵節時擠在護城河邊沖游客扯著嗓子喊,也不過是為了多賣幾盞花燈。
卻不巧,花燈一盞沒賣出去,還跳進冰冷的河水里撈了個不知何處落水的衛昭。
他高熱中昏迷了整整三日,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為了救他的命,我花光了所有的銀錢,也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