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夸我命好,我的丈夫李長風考上了大學以后沒有把我拋下,反而帶著我進了城。
曾經我也覺得自己幸運的不得了,直到李長風的白月光出現。
我處處被針對,被忽視。甚至在我媽留給我的遺物被故意損毀時,李長風也不過一句“死人的東西哪有活人重要”。
說到底,不過是他覺得我沒有他的白月光重要罷了。
或者是覺得,沒得到的才是最好的。
不然他怎么在我死了心要離開他的時候,又對我百般不舍呢。
……
我收攤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看我回來,李長風接過了我手中提著的籃子,對我說:“累壞了吧,飯在鍋里溫著呢,你趕快去吃飯吧。”
李長風今天的態度熱情得有些反常,但我沒多問,我總會知道的。
臨睡前,我問李長風:“你今天發工資了吧。就要入冬了,我給你做一件新棉襖,你的那件舊的,我改一改給我穿?!?/p>
“家里的棉被也得重新彈一下,冬天要用的煤和菜也得準備著了。你把錢和票給我,我明天一早就去排隊,買東西這事趕早不趕晚?!?/p>
李長風支支吾吾地說:“我的棉襖還能穿,今年就不做了吧。被子也將就著蓋吧。”
看著李長風那副窘迫的模樣,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李長風,你的工資呢?”
李長風從口袋里拿出了20塊錢,他跟我說:“最近廠里的效益不太好,所以只有這些?!?/p>
我叫嚷道:“隔壁的李小海一個打掃廠里衛生的都開了全額的工資,你別告訴我你一個宣傳科的副科長只開了這么點錢?!?/p>
“我可得去問問廠領導,還給不給人留條活路了?!?/p>
見李長風一直低頭回避我的視線,我直截了當地說:“李長風,你說實話,你的錢和票到底哪去了,是不是又給關芝芝拿走了?”
聽我這么說,李長風仿佛被人踩住了痛腳一樣。
“柳翠萍,你能不能不要一直這么咄咄逼人,就像個潑婦一樣。我的錢和票是借給關芝芝了,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也不容易。我們是大人,挺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