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
蘇以安憤憤指著林悅,眼底的猩紅比血還刺眼,“發瘋的不是我,是你的未婚妻,她罵我媽!她欠打!”
但段景根本不信。
自從林悅出現后,蘇以安的脾氣就越來越壞。
他知道這是女生的妒忌,以為時間久了她能想明白,沒想到現在還變本加厲了!
“蘇以安,你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段景痛心疾首地看著她,嘴里的話,比砒霜還毒。
蘇以安提前出院了。
醫生說要家屬簽字才行,但段景已經著急忙慌地抱著刀傷裂開的林悅去急診了。
“我沒有家屬,作為一個成年人,我連辦個出院的決定權都沒有嗎?
蘇以安越想越氣,聲音大的整個走廊都能聽見,醫生也不想惹麻煩,叮囑她及時復查后就同意了。
她的東西少得可憐,挑挑揀揀,離開醫院時,只有病歷和身份證。
段家的別墅空蕩蕩的。
去年年初,段景正式接受了公司的事務,他父母得以提前退休,開始浪漫的中老年環球旅行,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保姆王嬸也因為兒子結婚,前天就請假回老家了。
蘇以安站在寂寥的客廳里,突然就笑出了聲。
本以為離開這里會是一件很難啟齒,需要跟很多人解釋的事,現在卻發現,根本是杞人憂天。
蘇以安神思恍惚地上了樓,推開房門時,眼角又忍不住泛起了酸意。
她的房間是家里最大的,原本屬于段景,得知她要住進來后,段媽媽直接把兒子趕走,愣是把原本的簡約風整成了粉紅公主房。
段景一開始很不滿,后來卻一件又一件地往里添東西,花起錢來絲毫不手軟。
那時,蘇以安總是很忐忑,畢竟只是寄養在這,過不了多久就要走,沒必要這樣在她的房間下功夫。
可段景卻不以為然,摸著她的頭說:“誰說要走的,你以后就是我們家的姑娘,要一直一直跟我們住在一起,不會有分開的那天。”
一直一直……
多么美好的詞匯。
蘇以安枯坐了整整一個下午。
她把段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