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懷川送我的及笄禮。
那年他仍是鮮衣怒馬少年郎,眉眼之間盡是對我的傾慕。
沈懷川一襲白衣,羞紅了耳朵,拿著那枚金簪為我挽發。
他鄭重的說,阿梨,我要一輩子對你好。
如今,立下誓言的人早已經忘卻,只有我還傻傻的相信著過期的誓言。
多么可笑,多么可憐。
我瞥了翠云一眼,一下便明白她在想什么。
她是怕我看見這只金簪會傷心。
我能感受到那只忘情蠱在我身體間游動,于是平淡的笑了笑,安慰道。
“就最后戴這個簪子一次吧,反正六天后,便要離開了。”
翠云抿著嘴,將金簪插入發中,語氣猶疑:“夫人,咱們要去哪?”
我沉吟片刻。
“去江南。”
人人都說江南好,我便親自去看看。
今日進宮,也只為求一個圣旨,賜我和沈懷川和離。
如果我直接和沈懷川說,他定然不肯放我走。
想來想去,也只有求圣旨這一個辦法能還我自由身。
我拿定主意,堅定的起身向外走去。
坐在馬車上,我卻改了主意,轉道去了江晚晚的宅子。
屏退侍女隨從,我自己悄悄邁進了院子內。
只是一進去,我便心頭一窒。
院內竟然被種滿了茉莉花。
怪不得沈懷川身上日日有茉莉香味,想必是日日都來看江晚晚。
屋內傳來女子的嬌俏聲音。
“昨晚不是巴巴的回去給人家送藥,如今還來看我做什么?”
她輕錘著沈懷川的胸口,語氣嬌嗔嫵媚。
沈懷川將江晚晚抱在懷里,連聲哄道。
“小丫頭還挺能吃醋的。”
“我若是不想你,怎么會起大早騎著快馬來見你!”
“我的心肝寶貝,昨晚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