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向穿好衣服的許云一。
她面色微紅,邁著頓挫的步子到我面前,伸手撥弄我的頭發。
“剛才沒看清,原來是我妹妹回來啦。”
我嫌臟似的拍點在我頭上動作的手,又擦了擦手指。
“少跟我攀親帶故的,我說了我是獨生女,你耳聾么?我許家這么多年只有我一個孩子,你是哪冒出來的冒牌貨。”
我環顧一圈房間。
“來,你給我找找,這屋有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么?”
圍觀的人推開一個圈子,保持中立。
他們目前還無法分辨誰說的對,不敢兩邊得罪。
許云一紅了眼眶,委屈的揪著手指。
“妹妹,你不過是因為學業不好被爸媽送出去幾年,怎么回來連姐姐都不認了。那是爸媽的決定又不是我做的,何必這么針對我。”
她臉皮厚的可怕,當眾演著自己是千金的戲碼,竟一點都不臉紅。
“這真是姐妹?我頭一回見到不認自己姐姐的,長見識了。”
“這一看就是叛逆,被家里送走的,能有什么好品質。”
三言兩語就扳回了一局,她低垂著頭,卻掩飾不住得意。
許云一的媽看閨女長時間不下來,以為事成上樓來看,就見到這樣的場面。
“哎呀,這不樂樂回來了么,怎么不和家里人打個招呼呢,快你爸都像你了。”
這女人是做保姆出身,滿身都是力氣。
三兩下就把我拉到了門邊。
這次的我,可不打算和前世一樣處處對人保持客氣和優雅。
我回身一巴掌甩在那女人臉上,止住了她拽我的動作。
她嚇得一縮脖子,連著后退兩步,習慣性的低下身子。
果然做慣了服務業的她,最怕的就是主人的訓斥。
“睜大眼睛看看,我是什么人,你一個保姆,也敢拉扯我。”
這女人和許云一一起出現在我家,沒兩天就以女主人的身份在家里吆五喝六。
我媽去世的早,她的首飾放在柜子里,多年不敢有人動。
如今像個插了毛的孔雀一樣全被戴在了她身上。
“我媽的東西怎么跑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