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猴屁股一樣,兩只顫抖的手更像是黔靈山搶不到游客惱羞成怒的嗎嘍似的一刻不停地敲擊著手里的拐杖。
他平日里面對學生時的儒雅隨和,此刻蕩然無存。
小兒子比他大哥心機多了,他將他大哥拉了回來暗中使了個顏色,示意他來解決。
他走到陳松的身邊安撫住了陳松的情緒,這才扶著陳扶到一旁沙發上坐下。
「爸,我們不是不同意您跟鄭阿姨結婚,只是這往房本上加名字的程序挺費時的。不如你們二老先把婚禮辦了,把好事定下來,反正以后時間長著呢,結完婚咱們再去加鄭阿姨的名字也不遲。」
陳松在家向來一人獨大,吃軟不吃硬,此刻有人給了他臺階,他也沒有了剛才的強硬,他沒好氣地看了一眼站在茶幾前的大兒子,敲了敲拐杖「那我和你鄭阿姨這周六就把婚禮辦了吧。」
小兒子微笑著點頭「同意」,一旁的大兒子剛剛張口準備再說些什么,卻被她弟弟一個眼神壓了回去,他瞬間閉嘴,也跟著說「我也同意。」
「我們也同意,下周六正是結婚的好日子。」兩個兒媳嘰嘰喳喳的附和著。
我看著屋子里狼心狗肺的眾人,我的內心是止不住的恨意。
前世我本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意外和陳松相識后,他對我展開了猛烈的追求,為了和他在一起,戀愛腦發作的我帶著兩大車的嫁妝下嫁給了陳松。
我放下大小姐的架子,為陳松洗手做羹湯,拿出自己的嫁妝供養他讀書,他卻在當上教授后認識了鄭柳芳,甚至還把她當做了心里的白月光,越發看我不順眼起來。
為了伺候這一家人我積勞成疾,一朝癱瘓,這幫人卻把我當做累贅,沒人愿意來看我一眼。
我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正準備開口。
坐在客廳角落里,一直沒有說話的大女兒此刻卻猶豫著看向了屋子里的幾個人「爸……咱們是不是應該先把媽下葬了。」
仿佛有人按下了暫停鍵,整個屋子里突然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
許久后,陳松終于開口「這么開心的時候,你提她做什么,也不嫌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