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把手機仍在桌上,冷冷的看著裴昱銘。那目光如同一頭餓狼,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撕咬。裴昱銘竟被這目光看的身體下意識的僵住。包間里的氣氛一度緊張起來。好半天,裴昱銘才回過神,看著白苓,彬彬有禮的,“這位小姐,血神草對你們無用,何不做我一個人情?我愿意拿更珍貴的藥材跟你們換?!卑总咄Σ荒蜔┑?,她一只腳踩在椅子上,一副痞子樣的看著裴昱銘,“你的人情很值錢?”“呃?”裴昱銘竟有些語塞,“應(yīng)該還挺值錢的?!薄芭?!”白苓聳了聳肩,“我不缺錢!”裴昱銘,“......”傅琛看著裴昱銘吃癟的樣子,竟沒忍住笑出了聲,“裴少看到了,我未婚妻不同意,抱歉,妻管嚴(yán),你多擔(dān)待?!薄翱磥砟阋欢ㄒ覔屃??”裴昱銘站直身體,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收了起來?!案鲬{本事,不存在搶不搶,誰拼的錢多,血神草自然就是誰的?!备佃〗o白苓剝了個橘子,不緊不慢的開口。裴昱銘瞇了瞇眼,忽然一笑,“那就各憑本事?!迸彡陪懽吡?,白苓才收回腳,重新拿起手機,陸景禹正好發(fā)過來一條信息?!九P槽!你在帝豪酒店?你在大廳還是包間?】白苓挑了挑眉,手速極快的在手機上打出幾個字,“怎么?”【我也在,你快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找你!】白苓剛準(zhǔn)備回信息,大廳里的強燈亮了,司儀拿著話筒上臺,白苓就收起了手機。她忽然想到什么,側(cè)頭對傅琛說,“剛剛那個人是毒人!”“毒人?”傅琛擰眉看她。江時越和邢宇也朝她看過去。“就是從小被泡在毒里,養(yǎng)成的這幅身體,他全身上下都是毒,只要有人碰到他的血,就會中毒,且中的毒不固定?!卑总咄高^窗戶看著隔壁的二號包間,若有所思?!爸械亩静还潭ㄊ鞘裁匆馑迹俊苯瓡r越不解道。白苓被他的話拉回思緒,一只手撐著下巴,懶懶散散的說,“比如,你碰到了他的血,可能中毒很輕,吃幾幅中藥就好,邢宇碰了他的血,很可能會中血之魅或者......”白苓停頓了片刻,緩緩道,“噬心蠱!”話音一落,整個包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傅琛身上的氣勢驟然一變,江時越和邢宇是直接傻了。許久后,江時越才回過神,他急忙問,“你的意思是說,他就是那個給你奶奶和季墨寒下噬心蠱的人?”“他是毒人,但不能控制自己的毒?!卑总咦鄙眢w,神情挺嚴(yán)肅的,“除非是把他變成毒人的那個人,對方清楚的知道他身體哪個部分是什么毒,每次用毒之前,只需要取所需毒的部位血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