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見過就被齊明用衣服包著抱了出去。
齊老夫人悲慟不已,一邊哭一邊罵,我知道她是覺得我狠毒,以為是我改了主意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兒。
齊明給我端了調養身體的藥來,被我揮手打翻在地。
棕褐色的藥汁濺上他外袍的下擺,就像干涸了的血漬。
“為什么,齊明,為什么你不要我們的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啊,你怎么下的了手?”
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紅著眼睛沖他大聲喊道。
齊明呆呆地站在那,嘴唇一張一翕卻終是沒能說出一個字。
他默默地轉過身去,良久,像是極力在克制自己的感情:“品月,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齊明就這樣走了,他走以后身體的損傷外加失去孩子的悲痛讓我大病了一場,沒想到前不久還對我滿腔怨憤的齊老夫人突然一下變得對我尤其上心。
不僅找了城里最好的大夫,甚至還以自己身體不適想見兒子唯有叫回了大公子齊暉為我調養。
我在精心的照護下身體恢復的很快,可是心卻一天比一天冷。
齊明離開這么久了,卻從未有過一封書信。
我恨他放棄孩子的決絕,怨他只言片語都不肯解釋的狠心,也擔心他痊愈未幾受不得寒涼的殘腿。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到了年關,一日齊老夫人派人把我叫去了前堂。
我一進門,周靈珊正親密地貼著老夫人坐著,兩個人有說有笑地看著什么。
我心里暗暗奇怪,齊昭出事以后周靈珊就再也沒有登過齊府的大門,今日不年不節的是又來做什么?
還不等我納過悶來,周靈珊沖我甜甜一笑:“品月姑娘快過來,齊明又寫信來了,我想著你是他房里人,應該也是掛念他的,就和老夫人商量著叫你過來也聽聽這信上都寫了什么。”
我木然地笑笑,坐在那聽周靈珊一句句地念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