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圍滿了人。
我跪在地上,像一只祈求的流浪狗。
這在以前是玩玩不可能的。
我也有自尊,可是那點自尊在云暮的安危面前,早就被我拋到了腦后。
“你有什么冤情或者案情,可以去通政司留下帖子,自然會有人處理?!?/p>
“何至于當街堵人?”
一旁的陌生官員皺眉斥責我。
“我信不過他們!”
我擦了擦即將掉落的眼淚。
“拐走我孩子的,不是普通人販子,那些人和京中當官的有牽扯?!?/p>
我聲聲泣血,說著這一路的艱辛。
我原本是坐馬車來的,可是這一路上,受到了無數的阻攔和追趕。
我只能棄了馬車,換了下人的衣服偷偷跑路。
快進京的時候,還險險避過幾次ansha。
沒弄清楚究竟有哪些大官跟他們是一伙的,我怎么敢遞訴狀?
見面前幾人神色驚疑,我起身撩起裙角,磨破了的繡鞋和露著斑斑血跡的腳尖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是走來的?”
裴知聿臉色一沉,見我一身婦人打扮,將我拉到身旁:“你什么時候成的親?
你夫君呢?”
這都什么時候了,我哪里顧得上跟他敘舊?
我一把掙開他的拉扯。
“我這次來,不僅僅是要找兒子,我還要告御狀。”
我再次跪了下去。
“求大人開恩。”
不知怎么回事,那位通政使大人竟然看了一眼裴知聿,見裴知聿頷首,這才叫人扶我起來。
“你的事我知道了,你一會把手里的證據交上來,我先看一下?!?/p>
先看一下?
我心里一急,怎么還要等?
這一路上,已經耽誤了好幾天,不知道云暮現在怎么樣了。
也不知道這古人辦案效率高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