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皇帝,若被俘虜,下場只會更凄慘。
毒酒是應(yīng)該,只是我沒想到,他不在殿內(nèi)行鴆毒之刑,會來找我。
他舉著毒酒,當(dāng)著我的面,一口飲盡,目光癡情。
“清兒,你別恨我。”
他嘴角,滲出血水,“今日我先下去給你探路,等你到了奈何橋,別不理我,好不好?”
他艱難幾步,想伸手來碰我,可走到一半,人已沒了呼吸,一頭倒在雪里。
我聽到外頭宮女尖叫,又有馬匹踏進之聲。
我看了眼地上的尸體,只覺得礙眼,抬腿邁出去。
開門后,宋逸攬著宋芩,和一眾人馬在外面堵著。
宋芩看到我,明媚的臉是無止境的恨意。
“義兄,是她!就是這個女人!”
“兩年前,我差點因為她的一句話流放邊疆,若不是你給我的厭勝之術(shù),迷了那個狗皇帝跟祭司,今日我怕早已尸骨無存!”
“你快替我殺了她!”
宋逸拔出鐵刃,向我步步逼近。
下一刻,他提劍穿透我。
“??!”
尖叫聲卻從后方傳來。
宋逸猛然回頭,宋芩的胸口,突然滲出血水,像被刺中似的,染紅了裙衣。
“芩兒!”
宋逸驚慌,拔劍撲向宋芩,宋芩倒在他懷中,瞪大雙眼看著我,死不瞑目。
“是你!”宋逸崩潰。
他沒想到,最后殺了宋芩的是他自己。
他憤恨看向我,“是你!是你這妖女用了厭勝之術(shù)!坑害了芩兒!你這賤人!”
我扯了扯唇角,幾日前,我拿了宋芩的八字,行了巫蠱之術(shù)。
所有對我的刑罰,都會在宋芩身上先受一遍。
宋逸還在嘶吼,我身體沒了力氣,轟然倒在雪里。
血浸紅了雪。
耳邊宋逸嘶吼聲也逐漸模糊,愈漸愈遠,我望著皚皚白雪,手抵著胸口。
真疼啊。
23
恍惚間,我似乎又回到二十年前。
院外,我扯著師父的衣擺,踩在雪里,不斷替師妹求情。
“師父,師妹不是故意的,是我好奇,她才偷你羅盤給我,一切是我的主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