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人像今天這般為他挺身而出,這到底是怎么了?
他滿心狐疑,以往的經(jīng)歷讓他以為,今日仍會和往昔一樣,只能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獨自默默回到那清冷孤寂的家。
“不,不可能的,這一定只是意外。
像我這樣的人,或許早該死了。”
他在心中暗自嘆息,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yuǎn)。
對了,差點忘了,她或許是那個人派來折磨自己的。
以前也曾有人像她這樣救過他,可后來那些人都只是哄騙他的錢財,然后將他無情地拋棄,一走了之。
“原來如此,這次肯定也和之前一樣!”
裴厲洲失望地閉上雙眼,任由護衛(wèi)抱著,他己無力反抗,心也如往常那般死寂。
“咳咳咳!
把我放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輕笑。
怎么?
以前是丫鬟,現(xiàn)在換成管家小姐了?
見他還沒死,就換個新玩法,想要弄死他?
距離上一次,不過才半月有余。
“難道,就這么恨我?
我可是他的親生骨肉啊!
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恨我?”
裴厲洲有時在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會這樣反問自己。
在他的記憶深處,母親還在世時,他似乎是被疼愛的。
“哈哈,可笑至極……”他出生時含著金鑰匙,曾有疼愛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然而母親去世后,父親性情大變,帶回外室和與他年齡相仿的庶子,不久便奪走了他所擁有的一切。
身為侯府嫡子,本應(yīng)由他繼承侯府掌位之權(quán),卻被剝奪了繼承資格,還以為母親守孝的名義將他送到華峰寺多年。
他七歲那年就被送來此地,在華峰寺一住就是八年。
前五年,寺里對他還算不錯,可后兩年,他遭遇刺殺多達五十余次,有一次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