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我知道……你是侯府嫡子,你父親以你要為母親守孝的名義送到這里的侯府——裴景之。”
景之是他的字,他成為攝政王之后才寫入族譜里,這字是他母親給他起的。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臉頰兩邊的淚水,看著這樣的裴厲洲,心中愈發(fā)心疼。
裴厲洲從未見過有人為他傷心難過的模樣,心中不禁疑惑不解,莫名地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他撇開目光,看向別處,不想被她察覺。
“難道……她細心地給他清理傷口,嘴巴還不停念叨著傷害他的人,是想為他報仇、關(guān)心他?”
他看著身形單薄卻認真倔強的她,心中暗自思忖,她其實大可不必如此,現(xiàn)在的他對她來說毫無利用價值,不值得她這樣做。
畢竟侯府也不會認他,不會讓他繼承家業(yè),這么多年了,也無人問津他過得怎樣。
“裴厲洲,我可以做你朋友嗎?”
她眼神誠懇地看著他,嗓音中夾雜著堅定與哀求。
良久,見他沒有任何回應(yīng),那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刷刷地從眼角流出。
止不住的淚水落在裴厲洲的手掌背上,暖暖的,仿佛要將他那顆冰冷的心融化。
他心中的異樣感愈發(fā)強烈,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不明白,為何看到她這樣,自己心里就愿意相信她是真心的。
又或者,這是一種更為高級的、后續(xù)好好折磨他的把戲?
可如今破碎不堪的他,還值得如此大費周章嗎?
他滿心疑惑,只能靜靜地看著她,臉上依舊是冷清清的表情,沒有任何回答。
“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做朋友?”
她再次柔聲細語道,眼睛誠懇地與他對視著。
她一個千金小姐,為何會想和他這種人做朋友?
難道她是真心的?
和以前那些人不一樣?
他在心中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