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茅草屋里,木板子搭成的床上躺著一個身穿大紅嫁衣頭戴紅巾的女子,交疊放在腹部的雙手慘白如紙,如果不是胸口還有微弱的呼吸,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己死之人。
屋子外面,相府千里迢迢送嫁隊伍的領頭人相府管家,正對著身穿粗布麻衣高大英俊的夜晟輕蔑開口:“夜公子,雖然你夜家被貶流放至此,但我家相爺是個講誠信之人,如今己經按著你我兩家的婚約將新娘子給夜公子送來了,也算全了兩家曾經的情誼。
屋子里的雖曾是我們相府千金,可如今成了你的妻子,那就和相府再沒有任何關系。
這是我們相爺親自寫下斷絕父女關系的文書,還請夜公子收好轉交。
從今天開始,你我兩家再無瓜葛,告辭。”
夜晟接過文書負手而立,看著漸行漸遠的送嫁隊伍輕蔑冷笑,等到再也看不見人這才緩緩轉身走回茅草屋,看到床上躺著的人依舊蓋著紅蓋頭,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季秋的天氣雖然不是很熱,可一首蓋著蓋頭這么悶著也難受。
走到床前將蓋頭掀開看清床上躺著的人,面上有一瞬間的詫異又有一絲了然,隨后是心生憐憫,這姑娘也是個可憐人。
當年夜家紅極一時,還不是丞相的顧尋為了仕途順暢,主動巴結專營數月終于定下顧家嫡長女顧怡蓉和夜家大少夜晟的婚事,后借助夜家勢力終于坐上夢寐以求的丞相之位。
如今夜家敗落,顧家非但沒有撕毀婚約還大張旗鼓送女千里出嫁,被京城眾人傳成佳話,可謂里子面子都得了。
可誰又知道那顧尋舍不得嫡女出嫁,竟是用庶女替嫁?
甚至為了不受牽連寫下了斷絕文書。
夜晟站在床邊良久見新娘子許久不見醒來,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伸手探上床上人的手腕,感受到那微弱的脈搏后,夜晟心中惱恨。
好一個顧家,為了讓人不在路上哭鬧,竟用迷藥。
而且這姑娘還中毒了,雖是什么毒他把不出來,卻也知道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