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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車的零件堆積如山,擺放在一輛輛車上,仿佛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峰。
線長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些活兒必須在今天之內全部完成,不然你們誰也別想要今天的工錢。”
莫佰川隨意地瞟了一眼那些堆積如山的零件,心中暗自叫苦。
這根本就是一項不可能在一天內完成的任務啊!
他己經在如此高強度的工作環境下連續奮戰8個小時了。
也許是由于自身特殊的體質,至今尚未感覺到疲憊,但日復一日、機械般地重復勞作早己令他感到無比枯燥乏味。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面對如此不合常理且近乎苛刻的要求,周遭竟無一人面露慍色或是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抱怨之聲。
莫佰川原本張開口想要提出抗議,但腦海中忽地閃過自己當下所處的艱難處境,到嘴邊的話語硬生生被咽了回去,最終只能萬般無奈地緊緊閉上雙唇。
陳燃紀的事情還未解決,他不能在這個時間段惹出麻煩。
當莫佰川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宿舍時,時間己然悄然滑過凌晨2點的刻度線。
屋內眾人早己被疲倦吞噬,橫七豎八地癱倒在床上,雙眼緊閉,幾乎是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莫佰川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坐下,緩緩掏出手機并調暗屏幕亮度后,開始查閱“異端”組織的信息。
只可惜,普通人能查到的資料那點信息,猶如滄海一粟般微不足道。
莫佰川越看越是眉頭緊鎖,腦袋也隱隱作痛起來。
他索性合上雙眼,讓思緒飄回白日里所經歷的種種事端。
想到此處,一股無名怒火瞬間如火山噴發般涌上心頭,熊熊燃燒著。
與此同時,他的手掌心竟然不知不覺間再次浮現出那詭異的紅色火紋。
莫佰川氣得渾身發抖,完全不知該如何宣泄這股怒焰,于是他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臂,試圖用疼痛來平復內心的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