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光澤,那輕薄如紗的白色長袍披在他身上,竟似成為了一種沉重的負擔,仿佛隨時都會將他那脆弱的身軀壓垮。
李逸飛只覺眼眶瞬間濕潤,仿若被一股溫熱的潮水淹沒。
原來老祖為了自己,己然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心血,油盡燈枯。
而自己此前竟還惡意揣測他是否懷有那等不良癖好……這一刻,他只覺羞愧之情如洶涌的海浪般將自己徹底淹沒,自覺無地自容,深感自己愧對這位九年前于生死邊緣救下自己,且一首默默關懷照料的恩人。
他瞬間意識到,老祖是在生命的盡頭將一身功力毫無保留地傳給自己,而后即將步入那永恒的坐化之境。
剎那間,老祖的形象在他心中如巍峨的高山般拔地而起,無比高大。
“老祖……不,師父,原來您對我這般情深意重啊,我日后定會刻苦修煉,絕不懈怠,定不辜負您對我的殷切期望……”李逸飛哽咽著說道。
話音未落,他忽然頓住,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他驚覺老祖陪伴自己九年有余,卻從未對自己言明他究竟對自己懷有何種期望……一時間,李逸飛的淚水仿若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吧嗒吧嗒地掉落于床上,瞬間凝結成冰,似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愧疚與感動。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見旁邊有一個近乎透明的袖珍版老祖,仿若一個精致的琉璃人偶,懸浮于老祖的頭頂。
他起初一驚,以為是老祖的魂魄,嚇得心臟猛地一縮。
然片刻之后,他便回過神來,暗自思忖,即便老祖真的化為鬼魂,以他此前對自己的深情厚誼,估計也只是前來托付后事罷了。
“師父,您還有何事要與我托付?”
李逸飛反應過來后,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問道。
玄明老祖聽聞此言,心中一動,立刻知曉對方己然誤以為自己己然逝去,遂將計就計,緩緩說道:“逸飛啊,為師己將畢生功力傳功于你,這些年來雖對你要求嚴苛,然亦是為了今日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