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條奔騰不息的河流,沖破了所有的阻礙。
“若這老頭果真要奪舍,想必便是需要進入我的識海。
依當下情形推斷,他此刻應是在我有所反抗之時,難以踏入我的識海,故而無法完成奪舍之舉。
而他至今未對我痛下殺手,想必是殺了我之后,亦不利于他的奪舍大業,如此看來,我暫時應當是安全無虞的。”
李逸飛想到此處,心境愈發平靜如水,仿若自己己然超脫物外,僅僅是以一位旁觀者的超然視角,冷靜地剖析著這一切。
他微微睜眼,目光不經意間掃向玄明老祖的元嬰,卻驚見其顏色愈發透明暗淡,幾近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若不仔細端詳,根本難以察覺其存在。
“他此刻的狀態似乎愈發不濟,想必心中定然焦急萬分。
若我繼續拖延時間,不知能否將他徹底拖垮,令其自行消逝?”
李逸飛仿若一位狡黠的謀士,迅速想出了一個簡單而又首接的應對之策,雖略顯粗暴,卻不失為一線生機。
就在此時,玄明老祖仿若能洞悉李逸飛的內心想法一般,緩緩開口說道:“你此刻應當己然冷靜下來了吧,來,為師再傳你一段口訣,可使你精神達至空靈之境,為師再來一試。”
“謹遵師命,師父。”
李逸飛心中深知此刻自己仿若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但仍強自保持鎮定,冷靜回應道。
……又是近半個時辰悄然流逝,玄明老祖依舊如迷失在迷宮中的行者,始終不得其門而入,那原本自信滿滿的神情之上,亦漸漸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焦慮與疲憊。
饒是玄明老祖有著近千歲的漫長經歷,歷經無數風雨滄桑,此刻亦無法繼續維持那氣定神閑的從容之態,仿若一座屹立千年的高山,開始在風雨的侵蝕下,微微顫抖。
老謀深算的他,早便察覺到李逸飛并非全心全意地配合,然他亦深知,一旦引發李逸飛的強烈抵抗情緒,即便自己能夠以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