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舌,還是冤死之人的呻吟聲,或者某位慘死鬼血肉模糊的臉,他都己經見過了。
在同齡人還對那些靈異的傳說津津樂道的時候,他就己經對那些東西幾乎麻木了。
因此,他的這位姐姐究竟是什么身份,其實不難推測出來。
她口中答應的別人,說不定就是自己那個失蹤許久的父親。
“沒事,我己經幫你請過假了,你們老師也同意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早點回家。”
聶小小無所謂地回答道。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街道上,雖然是冬天,但此刻太陽刺眼地掛在蔚藍的天空中,顯得格外刺眼。
暖意和著寒風,讓人不知道是該拉緊衣衫,亦或是敞開。
“今天是你生日,你還記得吧。”
聶小小轉過身,太陽剛好升過她青花傘的頂端,暖陽將她的傘蓋拉長,在地面留下一個長長的影子。
但傘的影子仿佛懸空浮在空氣中,底下的人影則是缺失的,陽光就像在躲避什么,從聶小小的身側繞過。
“丁亥年,辛亥月,癸酉日,亥時。”
“黃歷上的宜和忌,都寫著諸事不宜。”
“你就是在這天出生的。”
“今天你滿十八歲了。”
聶小小平靜地看著余曦,就像聯合國的秘書長在宣告一條己經通過公投的國際法。
她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著,叫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人行道的紅燈轉為綠色,兩人沿著斑馬線朝前走著。
余曦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這位莫名其妙得來的便宜姐姐,此刻為何莫名其妙地正色起來。
而且也不明白她為何會對自己的生產日期了如指掌。
“有話你就說唄。”
“搞得跟世界末日似的。”
滴~~~~悠長的汽笛聲從道路的盡頭傳來。
這輛貨車開得很快,在空曠的街道上一路狂奔,朝著